Charlie Kirk上周遭到暗殺,在全球引起不小的風坡,而且看來會影響至少一整個世代,不管你喜不喜歡他,你都必須理解他的死。
很多人起手式都說CK很多觀點他不認同,但欣賞他願意而且主動走進對方的場子溝通這一點。OK,我也先提一下,其實他一大半觀點是美國的社會現實,我其實沒什麼同不同意的立場,因為不能直接搬來台灣適用,例如擁槍權,以台灣現狀我是反對的,但就美國我反而認為沒問題,當然管制到哪種程度可以再討論(現行制度也是有管制的,可以買搶不代表沒有管制,而且美國這類槍其案件最嚴重的都是槍枝管制最嚴格的州,管制鬆的州反倒治安還可以),但這部分我不會說太多,對美國建國歷史有點常識就該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法案存在。
至於其他部分,其實我大多同意他的觀點,但說是大多,可能有部分細微的地方還是有差異,總之大方向來說我們有不少重疊之處。
至於如果你很討厭他的觀點,歡迎來辯,不用客氣,畢竟對我來說那就只是常識,可以隨時跟你講三天三夜不需要特別準備。
不過那些各種立場觀點之類的就先不談,總之CK的死亡,可以看見很直接地掀起相當大的反應,先是極端左派一貫的仇恨式反應(畢竟他們之前的反應方式是放火燒車結夥搶劫),然後是更多右派社群的興起,還有不少清醒過來由左轉右的人。當然,這邊說左右判斷暫時用美國的方式區分,至少在台灣狀況會很不一樣,例如台灣不管多右的人也一定是健保左,而民進黨整體在意識形態上其實很左,這是台灣的社會現實,而台灣觀念最保守的是藍白,但手段最極端暴力最法西斯的也是藍白,所以台灣真要細分,搞不好光分類就先吵起來了,先暫時用美國的分法。
(倒是台灣的小黨最像美國激進左派,當然也一樣歪斜得很嚴重。)
總之美國的撕裂是早就出現的事情,現在頂多是變成開放性傷口而已,這不見得是壞事,有些膿瘡需要大規模清瘡,不然會逐漸壞死,說起來我的朋友前一陣子正因為一個小傷口感染造成蜂窩性組織炎離世,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類清瘡行動本身就需要警醒,因為很容易殃及無辜或者做過頭。
但也要承認,某些不幸無可避免地會發生,正如CK在許多辯論中提到的,某些不幸是我們必須承受的代價,問題只在於這些不幸整個社會能否承受,這是很現實的問題,因對當事人來說恐怕永遠不能承受。
不過硬要堅持0傷害,不然就不可以,只能說這人有毛病,缺乏現實感。
這也是這幾年進步派走偏的地方,我先說,他們的某些議題的出發點,可能沒什麼問題,甚至其實根本是右派的人先提出的,只是他們襲奪話語權之後,走的正好是最邪惡的加蔥路線,老是用某些極端例子要求大家偏袒、給予特權。以墮胎議題為例,本來大家討論範圍可能是女性自主權的範圍,這是可以討論的部分(畢竟很多人只討論女性自主權,卻沒想過胎兒自主權),但進步派開口閉口就會是性侵懷孕、畸胎、母親本身就有疾病之類極端現象,最後討論常常糾結在嬰兒的人格權何時產生。於是在辯論中,左派觀點往往變成笑話,因為他們必須使用各種非人化的術語來處理生命議題,結果還好意思宣稱自己重視生命。
要知道,全世界沒多少國家是徹底禁止墮胎的,基本上都是有條件同意墮胎,因為大家很清楚的確有些極端狀況可能會讓醫療人員經過專業判斷決定墮胎會是比較妥當的做法,所以大多數立法也都保有這類彈性。
醫療專業懂不懂,那種連性別是社會建構的鬼話都能掰出來的傢伙真的可以回去重唸幼稚園。
所以一直都是界線問題,這條線可以談,但不會沒有線,但這一點正好是左派沒搞清楚的地方,因為他們非常刻意的將界線解釋為壓迫、歧視、是父權系統建構的、居心不良的,還會一直加蔥,直到把線拿掉,最後就是社會契約的崩壞。
然後他們好意思說這叫自由?
來說說畫界線這件事情,我們的社會有很多種界線,像貧窮線,以下算貧戶可以申請各種補助,以上沒有。
有智力的界線,以下算身心障礙者,可以申請各種補助,以上沒有。
有退稅的界線,用家庭收入、年齡、撫養人口、身心障礙……等等各種不同的門檻(這也也都是界線)畫下線來,符合就退稅,不符合不退稅。
我們可以說,政府的所有施政,就是靠著各種界線來執行的,甚至可以說,我們找不到沒有畫線的法律,因為所有的法律正好就是為了畫線而存在,規定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做了會怎樣,還有各種處罰的界線、補助的界線、允許或禁止的界線。
這個名叫政府施政的網絡,緊緊的包裹整個國家,又或者說是保護整國家,端看我們覺得這個鬆緊程度如何,而這個鬆緊程度,正好就是政治攻防的地方。
請注意,不管怎樣,界線都存在,沒有沒界線的政策,也因此在畫線的時候,要考慮各種社會現實,不可能天馬行空的胡亂加蔥,就像藍白修惡財劃法那樣愚蠢。
但還有更蠢的,就是打算除掉所有界線的那種人,因為這種人滿腦子仇恨,根本反政府,例如把各種界線一股腦解釋為父權這類天兵,好像端出各種進步術語就高人一等般的,真不知道這種自信哪來的。
這些人的確很有自信,所以才會氣焰很高的跳上擂台,然後往往CK幾個問題就讓他們開始結巴,或者只能罵髒話,不管是大學裡的小屁孩還是劍橋辯論社的菁英,下場都一樣。
不用憐憫他們,他們全都很有自信的上台,他們全都自認為很有道理,他們享受言論自由,也該負起責任。
因為為他們根本沒有好好梳理自己的理論基礎,或者說更根本的,就是沒有邏輯,因為他們的訴求是情緒性的,出發點是仇恨,而且是鑽牛角尖式的非理性,因為明明這些問題只要回到劃線的範圍,全都可以好好的討論,不管是擁槍還是墮胎,不要糾結在可以還是不可以,而是那些條件下可以,哪些條件下不可以,其實是談得起來的。
不過前幾年勞基法之亂我就有深刻體會,這些以仇恨為出發點的人在乎的身分政治是怎麼回事,反正先立個稻草人,然後佔據弱者的身份,接著就可以無止境的仇恨、指責、貼標籤,然後要別人為他的人生負責。而為了比慘,他們必須不斷把界線往最極端的深淵移動,直到界線不存在,在這段期間他們還會開始網內互打,比誰更純正更悲慘,真的是邪惡互相殘殺。
例如貧窮線,拿掉之後,就是全民都要政府養,弔詭的是,他們又仇視政府,因為政府是家族長制的延伸,是父權的代表,結果就是天下大亂,先是要政府養,再來是自己要掌權,掌權之後發現自己根本沒本事養大家,社會只會變得更淒慘,然後他們繼續找下一個人責怪。
直到被共黨國家顛覆成功,因為這些有用的笨蛋從來就只是人家的旗子,雖然他們很愛自稱自由派。
充滿仇恨的人根本沒有自由可言啦!
總之,這個正常人被偏激的進步派打壓多年之後的社會,在CK死後會有怎樣的反彈,還有得觀察,尤其不同國家問題不一樣,如韓國也有保守派上街紀念CK,但韓國保守派恐怕不是什麼好東西,人家美國保守派是基督教社群為主的,但韓國可是儒教國家,正好是人類文明中最糟糕的那個部分,單論儒教毒害,台灣可能還好一點⋯⋯
我想這個鐮刀天秤一擺,一如過去歷史告訴我們的,免不了會有人受傷,當長遠來看,的確也只能這樣,畢竟過去幾十年那些可笑的進步派論點傷害世界太深了,就算有人矯枉過正,雖然不幸,卻不難預料,正如美國最近不少人因為慶祝CK的死而被開除,要說活該也是沒錯,但這其實不算好事,頂多算是種平反而已,但平反意味著先有傷害,而可以的話,自然是不要有傷害最好。
但我可不會愚昧到為了不要有傷害就直接禁止,言論自由意味著你絕對可以發表意見,只是後面你必須承擔責任,你被開除的確是不幸,但如果你認為自己是對的,就去做吧!我不會禁止大家表達自己的想法,只是說出來自己要負責,少在那邊裝無辜裝可憐。
至少沒人會開槍打你,這同樣是劃線的問題。
總之,未來面對任何政治議題,你當然可以有自己認定的對錯立場,但要落實到社會政策的層面,請記得,那是劃線的問題,只要把握住這一點,討論就不會失焦,因為線是妥協出來的,而且線是可以檢討移動的,而且政策的線構成的網子需要兼顧非常多層面,你不能只看一條線,不然政府也不用三天兩頭推出修正法案、發一堆解釋函,因為有太多細節無法顧及,只能滾動式修正。所以越多討論越能讓界線的建立取得更多共識,反倒是好事。而不管是誰,反正那種一直往自己立場加蔥的,就不用談了,浪費時間。
那種一直跳針起乩的,CK也只能請換下一位而已,別天真的以為大家必須無止盡的容忍你。
話說最近幾年我一直有在追蹤CK的辯論,因為他觀點本來就跟我很類似,就這方面到沒太多啟發,但他那種能耐著性子辯論的態度,真的非常了不起,真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有跟他一樣本事的人出現啊!至少短期內我們應該可以看到許多人想要仿效他,這也不錯啊!
不過民主黨也有人提議想要這樣做,結果被自己人打槍⋯⋯是說,你能想像國民黨這樣做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