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主—你們的上帝要把這些民族交給你們。你們要擊敗他們,徹底消滅他們,不可憐恤,或跟他們締結條約。不可跟他們通婚;你們的女兒不可嫁給他們的兒子,兒子不可娶他們的女兒;因為他們要誘惑你們離棄上主,去拜別的神明。如果你們離棄上主,他會向你們發怒,立刻消滅你們。~申7:2-4~
家庭讀經目前來到摩西五經的最後的申命記,都說叫申命,就是重申命令的意思,等於在複習前面看過的內容,而兒子一如往常的質疑上帝三申五令的那個「進迦南之後記得全部殺光光」的命令。
這很正常,通常剛接觸聖經的人一定會對這段感到恐怖與不解,有些人還喜歡拿這些內容自以為可以踢館就想要找基督徒挑釁。
拜託,如果這些內容可以這樣直接解釋,基督教也不會主導人類文明了,不管你喜不喜歡,現在你習以為常的自由民主人權乃至於各種社會福利制度與教育系統,全都源自於基督教神學思想,因為「普世價值」本來就只在一神教的概念下才得以成立,如果你自為普世價值是對的,那你要不出現邏輯矛盾,唯一可行路線就是相信一神教的神學概念,不然普世也普世不起來了。
我們先做一點文獻考古,首先,摩西五經的內容的確有所本,但你要說「動筆寫下來」的作者是誰,我只能跟你保證不是摩西,因為摩西的年代他們正在曠野流浪,可沒埃及莎草紙可以用,而摩西使用的文字,應該也是埃及文字。
所以說,口傳的可能性比較高,而口傳自然會隨時代演進出現變化,所以出現各種版本。
實際上,當一千年後,亡國被擄的以色列人開始想要記錄自己歷史的時候,光創世紀就至少有四個版本,於是當年的編輯者把四本書合成一本創世紀,才會出現兩個創世敘事,而要太太假裝是妹妹的敘事則記錄了三次,上帝的名號也有以羅欣跟以利兩個版本,但出埃及記又多了雅威,不過這要讀原文才知道差別,翻譯本都有做過統整。
所以,看待摩西五經,要先理解他的初代讀者與敘事年代的差異,還有當年的編輯想要傳達的神學意涵是什麼。
摩西是距今3500年的人,而現在我們讀的摩西五經則是2500年前寫下來的文本,當然我們可以推測有更古老的文本(聖經裡本身就提到很多如今失傳的書籍,如上帝的戰記,應該是過去以色列人戰爭的紀錄),但這不妨礙神學所要表達的內容。
簡單說,當年以色列人被抓去異國當俘虜,雖然還算友善對待(畢竟還有人當到宰相跟王后),但更讓人恐懼的是失去自己信仰,對於這一點,全世界沒人比以色列人還要堅持。
所以綜觀舊約,與其說上帝有殘忍的一面,其實更適合的解讀觀點是以色列人的潔癖。
他們徹底堅持自己不要被同化,要貫徹自己身為選民的身分,因為他們跟上帝立約,上帝將最保守他們--不需要是自己,而是著眼在整個民族。
正是這一點,讓他們堅忍地撐到現代,而且影響全世界。
也因此,舊約裡有很多提到要把迦南人全都殺光光的內容,要注意為何只限迦南地,這其實指的都是我們個人在靈性上不能容忍任何邪惡或錯誤,除惡務盡,不能向邪惡有任何偏頗,因為任何偏離上帝的方向就只會指向罪惡,這就是原罪的真正解釋,就像咖哩跟大便我們當然只能選咖哩,沒那種可以加一點點大便的理由--所以記得去投罷免同意票,把大便從國會趕出去。
我們很清楚以色列人跟沒能力把迦南人全都殺光,實際上他們留下非常多迦南人,之後也越走越歪,以致亡國。
這段記載要從靈性教導方向去看才能明白,從原始人類上帝用大洪水滅殺,到要以色列人殺光迦南人,到新約時代,上帝要我們專心於除滅所有的惡,但卻是透過愛人的方式。
這也是我們在解讀舊約與新約時要注意的差異,因為上帝追求的是人類的終極演化,這是揭示在創世記與啟示錄的計畫,請永遠記得這一點,就是存在本身是帶有目的與意義的,個人如此,宇宙也如此。
不過聖經新舊約都被保留也是必要的,一是我們需要知道脈絡,二是現代的人類,其實靈性上從完全不認識上帝的原始狀態到已經認識的人全部都有,所以聖經可以給全部的人類閱讀,因為我們身邊有全部的狀態,而終極的狀態也還沒達成,那個足以成為上帝匹配者的耶穌的新婦。
其實我們看過很多魔鬼終結者之類AI毀璀人類的故事,受造物像創造者造反,但上帝不是這樣計劃的,因為祂追求的是我們演化到有一天足以成為祂的匹配者,祂期待我們這些受造物有一天可以來到可以跟祂比肩的程度,雖然只是「有肉身的」耶穌的新婦(這部分聖經用詞都很明確),因為我們復活的也是肉身。
所以聖經裡揭示的東西也不是不變的,實際上整本聖經不斷地告訴我們追求演化終局的這個任務,而原始人類的認知水準自然跟現今不能相比,所以上帝給予的各項指令一直都配合著人類靈性心智程度的變化調整,對於三四千年前青銅時期的人來說,上帝給的都是很直接的命令,因為那個年代的程度就只有這樣,直到耶穌的時代,罪(原罪)的代價是死這個詛咒被迫除,於是原本全都要殺光光的命令變成要愛仇敵。
因為原本是把罪跟人一起殺了,如今卻是要我們專心對付罪,人是用來愛的。
上帝的旨意與律法的總綱沒變,但人類應對的方式要隨著靈性程度而調整,所以如果有人拿舊約來說嘴,其實都可以拿新約來成全,並做出新解釋,因為我們現在是新約的時代。
只是沒好好讀聖經的人,自然容易被片段內容影響,不過聖經篇幅很長,要整本讀過本來就不容易,遑論讀熟各種解釋的理論,很多吵架都是這樣開始的。但要能解釋的話,自己也要先讀熟聖經才行,偏偏我們也沒本事解釋完全,很多時後就乾脆放生,讓上帝自己作主了。
所以請務必好好讀熟聖經,整本都要讀,因為新約有舊約的來源,而舊約需要新約的解釋,甚至光舊約裡不同年代的先知,呈現的神學已都有不同年代的變化,例如約拿書裡的上帝已經在預告新約時代上帝的態度了--一個孩子進入反抗期的家長。
好好認識上帝,因為那就是在認識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