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經感想:論自由意志(3)

所以在上帝面前,自由到底是怎樣的?


這樣好了,我們先不要管自由,單純討論你「希望」有怎樣的日子。

我想自由只是你希望能擁有的其中一種面向而已,你會希望幸福、快樂、被愛、沒有憂慮、滿足……

是的,你可以希望擁有一大堆,而其中我們也會希望有自由,或至少有自由意志,畢竟大家都能理解,一定程度的規範對自由的限制,其實才能讓我們自由「自在」,比方說一個沒有交通規則的街道,你的車速反而會變慢,而且更加警覺,因為危險增加很多,你會失去安全感--這樣並沒有比較自由,或至少不是你期待的自由。

但腦袋裡的東西呢?需要受到限制嗎?

其實,如果誤以為「怎樣想都沒問題」,或者「你有絕對的自由胡思亂想」,這是有問題的,因為你腦袋裡接受到的所有資訊都是不完整的,所以你不可能有無限的權能可以盡情思考,而是受限於你擁有的素材,還有你思考的目的。

是的,當你有目的,你就不可能有無限的選擇,而如果沒有目的,思考也不存在意義,這是個很麻煩的部份,你會發現自由意志似乎沒那樣自由。

所以自由意志裡的自由指的是什麼?

我以前提過,上帝因著愛,所以給我們自由意志。所以自由意志成了一種恩典

那好像又變成一種限制……但如果我上面提到交通規則才能帶來行的自由,要知道,自由不是失序,自由代表你能夠「在最安全最安心的狀態下自在的行動」,在社會中你要自在行動,你需要規範(如交通規則)、你需要信任(例如貨幣制度),一個純然弱肉強食的世界是不可能有自由的,那怕是一位頂端的最強者,依然要懼怕被挑戰或推翻。

在恐懼中是不會有自由的,因為你無法自在,正如皇帝雖然權力驚人,卻連吃個飯都無法安心一樣。

而在意志上的自由,我們要遵循與依賴的準則又是什麼,答案就是上帝的愛。

我們要能「自在的思想」,代表我們想的東西不該帶來不安、恐懼或者各種負面思想。我不是說人沒有負面情緒,實際上我們的負面情緒比我們能承認的還要多得多,只是我們需要透過思考來處理這些情緒,而「真正的自由意志」才能讓我們免去負面情緒帶來的傷害(是的,負面情緒也是可以來好處的,端看你如何處理)。

當我們說上帝知道一切、上帝決定一切的時候,不是要人放棄自由意志,正好相反,你該盡情去探索,才能知道上帝為你安排的道路,因為那是上帝放下自己能力的地方,因為祂愛我們。

是的,這一點必須先理解,原本受造物在造物主面前是沒有意志可言的,只有當你徹底的愛你的受造物,你才會願意給他自由意志,讓受造物自由選擇,而且對於受造物的選擇放棄干涉,甚至刻意無知,哪怕明知受造物的想法會得罪造物主,讓造物主受到傷害,祂也甘心樂意。

人怎樣當貓奴?可以想想。

這造成兩個現象,上帝與人無限親近,卻也無限疏遠,無限親近是因為祂如此的愛我們,甚至選擇成為我們,並為我們承受所有的苦難;無限疏遠則是因為祂完全給我們自由意志,以至於我們有可能拒絕上帝。

但只要我們回應上帝的愛,上帝就與我們同在,這時我們會有平安,我們所作所為可以合神心意,我們可以獲得自由,無須懼怕。

當然,這很是很困難的功課,愛很難,真的,它是恩典,但也是功課,所以我們會讀聖經,我們會禱告,還要晝夜思想。

但這個學習也會帶領我們走向自由。

一個不信神的人,他的自由意志會「如同他想像」的那樣,讓他以為只受到文化、經驗、環境的影響。這只是叢林的法則,無法帶來自由與平安,更慘的是,這是撒但的法則。

除非他堅持以愛為出發點。是的,這時不管信奉哪種宗教,至少有碰到一點邊緣,可以協助他做出合神心意的選擇,只可惜還差了那麼一步,還沒真的認識上帝的奧秘。

話說回來,就算你認識上帝,卻沒以愛為出發點來當作意志的準則,那也沒用就是了。

當然,若單只說自由意志的形制準則是愛又太過隨便了,因為愛的定義本身也同樣一言難盡,於是我們可能還要去思考「怎樣的愛」才合神心意……

所以我們需要的是上帝的愛,而不是單純講愛。

至於如何去詳細定義愛,這又是另一個問題了,暫且不談,但要搞清楚的一點在於,如果沒有目的,那麼思考就沒意義,你的意志這時也不叫意志,只是雜亂的意識而已,跟自由也沒什麼關係了。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目的,所以會有各種衝突存在,也因此上帝的意志才是最後的準則。換句話說,上帝的安排,本身就是自由意志最重要的標記,而不是限制,所以基督徒追求合一,因為在與上帝的合一裡面才能擁有最大的自由。

當然,佛教也有類似的訴求,但問題在於,佛教沒有那位最終的至高者,一切都是空談。

不過,這樣一來可能有人會想要討論什麼宇宙意志之類的東西,又或者有些人堅持沒有上帝、宇宙只是偶然的產物、一切都能用科學解釋之類的……好吧!這種思考偏差還滿常見的就是了,因為有趣的一點在於,這種說法本身就很不科學,這種陳述不是科學的陳述方式,這是神學的陳述句子,但這些人又否認神學……

就科學教啊!

因為這些人完全誤解科學的存在價值是什麼,科學能用來「發現」世界組成的道理,換句話說,科學只能用來面對「受造」,不管是物質存在還是物理原則,要知道,這都是受造的,是「沒有自由」的。曾經古人在「科技水準不夠」的情況下以為地球是平的、以為地球是宇宙中心、以為生男生女士是由女性主導……有一堆問題,這些問題在那個年代通常也有相對應的神學解釋,只是在科學發展之後,這些神學解釋退到後頭去了,讓位給科學證據。

這當然是勝利,因為我們對宇宙更加理解了。

但不要誤以為科學解決了問題,並不是,因為科學只發現了背後的原則,然後也端出新的問題來。是的,科學在解決眼前的問題的同時,其實也同時端出下一個問題,這正是科學的特質,擺在科學眼前的不是解答,而是問題,而且是永遠會有問題。每一個解答都辦隨著「這個解答是怎麼來的」,科學不是數學,數學是從一加一開始堆疊,但科學反過來,在不斷的拆解當中,無數的問題被不斷挖掘。

科學可以逼近真理,卻也註定只能逼近,所以科學永遠不能是「最終解答」,因為這就是科學的本質。

於是我們還是要回頭去思考真理之壁背後的問題,哲學?不,哲學只是用思考去碰觸真理之壁,你的確有可能能碰到(只是可能,但就算碰到,也只是片面),卻只有一面,受造這一面,但造物者在另一面。

那一面需要神學,我說的不是用文化、哲學包裝過得儀式性東西,而是真確的去思考造物者的本質(然後你會發現只能「唯一」,既然至高,當然只能是唯一,你會發現一神才是唯一合理的答案)。

只有當你面向造物者,而且理解祂對你的愛,你才能真正獲得自由,你的意志才能真正被解放。

這樣的自由意志才真的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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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自由意志(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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